陈之道还礼:“同喜同喜,总舵主辛苦了,里边请。”说罢,侧身往里让。
皇甫跨过大门槛,与陈知州并肩而进,后面人将彩礼抬了进来。这时振英气得火冒三丈,好你个皇甫,像是忘了今天谁主角似的,自顾自与陈大人道喜然后就进去。其实也怪不得皇甫,第一次作媒,那些规矩都不甚了解,就像平日里访亲拜友似的。
到厅堂,谦让落座。振英、单雄、欧阳夫妇、振海等也进了厅堂,皇甫抬头一看振英脸色铁青,心中一楞,振英朝单雄呶了下嘴,皇甫方才醒悟,连续说了几‘啊’字,站起身来道:“大人,失礼失礼,还未介绍,”转身朝单雄招招手,单雄走上前,快,见过大……,不不,见过你岳父大人。”
此时,单雄显得局促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又转向陈夫人:“见过岳母大人。”
陈夫人知书达礼,忙道:“快快免礼。”
陈大人夫妇细看眼一身绣喜红团袍的单雄,浓眉细眼,鼻梁高挺,白净的脸不胖不瘦,身高六尺,玉树临风。陈之道夫妇一看,心道:怪不着女儿会喜欢上他,确实是年少俊朗,并有侠义之风,越瞧越喜欢。陈之道细看,觉得单雄神似一个人,心里格噔一下。问道:“单壮士哪里人氏?”
“回岳父大人,小婿乃山东济南府人。”
陈之道点了下头,又问:“可是济南府小石庄人?”
“正是。”
“令尊可叫单忠煜?经营染坊?”
单雄答道:“正是家父。祖传经营染坊。”
众人心道:陈知州怎么知道的呢?甚是诧异。陈之道站起身来,扶住单雄,上下端详,连说:“像、像,太像了。”转身对陈夫人道:“这就是我常与你提起的,我的恩人单伟之孙,单忠煜之子。”陈夫人张着嘴惊呆了,竟有如此巧事。
当年陈之道与三个同年举子进京赶考,四个八月中旬就结伴进京,一路赏景游玩,昼行夜宿,这日,午时进济南府界,至日暮西山,本可在客栈歇脚,其中一张姓举子提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