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一点没含糊,瞧那十板子下去,周玫的手掌心又红又亮,肿得跟猪蹄膀一样。周瑛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能犯在这老夫子手里。
“回去把昨天的大字再写二十张,若让我发现有人代笔……”程夫子晃了晃竹板子。
“我回去一定自己写!”周玫眼泪都吓回去了,忙喊道。
程夫子这才走到周瑛跟前,问了问她的进度,又让她现写了几个字。周瑛忙正襟写了,不过因着才练了没几天,那字丑得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周玫伸长脖子一瞄,竟是忘了手心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程夫子垂下眼皮,回头淡淡斜了周玫一眼,一句话没说就让她收了幸灾乐祸,缩回脖子当鹌鹑去了。程夫子才转回头,温和道:“七公主刚入此门,无须心急,日后勤加练习就是。”
观其行事,这位程夫子倒是个因材施教的。周瑛心下稍安,忙敛衽应了。
因四位公主年纪不同,进度也不同。周珂和周瑶学到《大学》,算第一坡度,周玫只入学一年,堪堪学到《幼学琼林》,算第二坡度,周瑛才第一天报到,当然垫底。
所以,程夫子也就分三批次讲课,没轮到的就自习,或练字,或看书……并不干预。
周瑛不知深浅,倒也不好说皇帝小气——坐拥四海,却不肯给亲闺女请几个一对一的私人讲师。周瑛一边练字,一边竖起耳朵听程夫子讲《大学》,正讲到“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程夫子并没有枯燥地释文解义,而是旁征博引,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僧道商贾,从正反两方面,充分辩证地说明了君子慎独的意义。
其知识之渊博,言语之风趣,思维之周密,让周瑛实在叹为观止。
因着一上午受益匪浅,周瑛听得入神,竟没注意到日行中天,转眼就是午饭时候。程夫子倒没有拖堂的习惯,给她们各留了几篇大字,就出宫走人了。
因为下午还有琴棋书画等课,公主们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