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结构中久违地流淌，旅途中损坏的部位在无声的太空中安静地爆炸燃烧，直到控制单元将其关闭。
即使在设计的时候便预留了相当之多的备份、冗余系统，在这趟靠着逆研究先行飞船得到的路线图，穿越未知星域的旅途也还是比设计者预想中的还要艰辛，两个飞行器还可以重新使用的功能十不存一，而储存的能量也只够执行原本计划的几分之一。
“检测为预设信号，执行预设命令。”
“格式错误，这不是帝皇的命令，选择1号方案。”
选择好了执行程序，它们靠着除开计划后剩下的燃料，靠着几秒几秒的喷射燃料与空气，改变自己的惯性方向，偏离了计划中的目的地，向着计算中对方的位置前进。
剩余的能量已不足以让它们的运算核心保持运作，每当飞行器飞行到星球的背光面，阳光与温度都降低到了危险的程度，它们只能预先计算好关闭时间与引力导致的方向偏差，关上所有系统来度过这段饥饿的时间。
在每次重新启动，便向对方发射信号，获取对方的信号，确定它的位置，计算偏差，喷射一次燃料来改变方向。
唯一还能活动的飞行器，在这片星系的铁制坟墓中穿行着。
先行文明的制物遍布了这个星系的每个角落，即使是在核聚变的光芒也无法温暖冰封彗星的恒星引力边缘，它们也在此处开辟了战场。战舰的残骸静静地纠缠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地想象，在千年前的战争中，这些战舰到底经历了什何等惨烈的炮火洗礼才能变成那种形状。
它静默地经过，为了节省能量而没有打开任何传感器。
送回母星的信号被处理完成，并重新向它们发射了一道新的指挥信号，不过这个时候信号还在半路上。没有接受到新信号的它们依旧在执行身体内预先设计下的程序，向着计算中的位置前进。
差不多了。
它们启动系统，在能量掉到危险线下后仍疯狂地吸取着，搜寻对方的身影。
终于，它们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