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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仲希和安慕霏联袂来到寒露阁的内室,安慕泽正端着汤碗一勺一勺的喂李云裳喝汤。李云裳看到安慕霏原本暗沉的脸色顿时明亮了起来,整个房间宛如九天华彩倾泻而下,暖意融融。
李云裳慈爱的看着安慕霏,柔声道,“霏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回来的。”安慕霏含笑,接过安慕泽手中的汤碗,盛出一勺汤递到李云裳唇角,“母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云裳喝下安慕霏递到唇角的汤,那帕子擦了擦嘴角,对一旁的安仲希和安慕泽道,“你们父子两先出去一下,我和霏儿说会儿话。”
“母亲,有什么话是我们不能听的?”安慕泽纳闷的看着李云裳。
“让你出去就出去,哪来那么多话。”李云裳瞥了安慕泽一眼。
安慕泽还想说什么,可被安仲希打断,“听你母亲的话,我们出去吧。”话落,便推着安慕泽的轮椅走出了寒露阁的内室,来到寒露阁的花园。
秋日里,原本应该萧瑟一片的花园,此刻海棠、广玉兰、箭竹等名贵花种正怒放着,虽然说不上百花争艳姹紫嫣红,但也说得上是花团锦簇灿烂夺目。
怔怔的望着花园里怒放的鲜花,安慕泽并没有感觉春意盎然的诗情画意,也没有文人骚客的雅兴,有的只是满腹的惆怅与不甘。
知子莫若父,看着满脸自责和内疚的儿子,安仲希岂不知安慕泽在想些什么。安仲希无声的拍了拍安慕泽的肩膀,“泽儿,你不必自责,大家都知道,即便当年不是你淘气,咱们安家也是在劫难逃。”
“可不管怎么推脱,母亲都是因为我才油尽灯枯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安慕泽重重的叹了口气,如果他当年不是那么淘气该多好,以他的武功修为甚至能够保全母亲也不一定。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还是你想沉浸在自责中不可自拔?”安仲希厉声道,“告诉你,咱们安家可从来不出孬种。这些年来你姐姐有多辛苦你我一清二楚,你有资格在这里伤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