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言欢,岂不快哉,人生若此有何憾哉。
二人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相对无言又胜似千言万语,默契的相互举杯碰撞,一饮而尽:“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走了近五日的路程,九转十八弯,可内心却有一种冲动,子筱似乎能猜透他们的终点在哪里,离城楼不过百余里:“为什么要来这里?”
琴音明显的大吃一惊:“你知道?”
子筱摇了摇头:“一种感觉,熟悉的感觉,是我的家吗?”
“对”她被送走时不过婴儿般大小,亲情的力量当真如此巨大,就连琴音这么多年没回来过,离开绝情谷后差一点不认得路,好一番打听才赶回来。
子筱的身子在这一刻僵硬不动,一种渴望却又害怕的矛盾撕扯着她,她希望能见到自己想念已久的亲人,又怕见到她们的时候像陌生人一般:“你不想回家看看吗?皇上正在等你。”
皇上?我的生身母亲是这个国家的主人,子夜皇朝,三国之中势力最庞大、人口最密集、城池最繁华的,一个胜过千千万万的巾帼英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热闹的街市,人人笑口常开,守城的侍卫挺拔英伟,皇宫里尽是金雕玉砌,满城的黄金甲铺洒在个个角落,数不尽的宫女、太监们,这让我忽然联想到了非墨痕,不,是辰墨,他一直都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是家不像家的地方。
乾清宫,一位面色苍老的垂暮老人正襟危坐,无情的岁月划上她的额头,硬挺的目光一页一页翻着无聊的奏章,听到脚步声瞬间抬起头,这个动作这些天来她不知做了多少次,每一次的等待都以失望告终,可这一次,黄色的卷宗落在地上,她起身走向那柔美的人儿。
当触及那张苍老的脸时,泪水早已止不住的打在地面上,不顾宫中的礼节,大不跑过去抱住那从未见过的亲人,大声呼喊着:“娘!娘!”
“女儿!女儿!”没有了当时马上的英姿飒爽,没有了成为一国之君时的威风凛凛,此刻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十八年来苦苦等待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