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予信任
令仪细细修剪着房内的杜鹃花,心里不免一阵唏嘘,这日子一晃一晃地,晚鹃竟然都开了。心下想着,手上不免分神,一不小心就修残了一枝。
任婉目光扫过来,令仪不免心急,急着道歉,任婉淡淡道:“既是残了,便没用了,换一盆吧。”
令仪喏喏领命退下,即使院子里阳光已经有些灼人,但还是感到背上一阵恶寒。自己跟了姑娘这些年,其实还是捉摸不透她的心性,大概自己对她的了解还不如赵公子。一想到赵临雍,令仪心底有个念头突然一闪而过,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赶忙敛了心神去换花。
再返回时已不见任婉的身影,往外看去,果不其然往赵临雍房间的方向去了。这头任婉轻轻叩门,听得赵临雍一声“请进”之后却并不推门,反而只是静静立着。
没一会儿,赵临雍亲自来开门,无奈一笑:“这种游戏你也玩不够,真拿你没办法。”
说罢就往回走,却不见任婉跟随他进门,不由疑惑回头,却见任婉往外走去,遂转身跟着任婉。同样半圈后,任婉又在相同位置停下,赵临雍硬着头皮开玩笑:“你不会又要往下跳吧?”
任婉回头一笑,这一笑与平素浅浅淡淡的笑不同,温婉煦暖,比日头更盛。
任婉转身向后,迎着日光微微往上,赵临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泰安钱庄的旗子。任婉轻轻叹惋:“我不瞒你,或者说我也瞒不了你。任家之前所有的家产,到如今的确没有一分是充了公的,还都尽数在我手里握着。只可惜,自任家出事以后,这些店铺只能挂自己的旗子,一个任字却是再也不敢往外挂了。”
“我之前一直想问你,却觉得这毕竟是你的私事。如今,我还是要问一下,当年你是如何保全自身的?”赵临雍咬了咬唇,这才试探性地问道。
任婉笑笑:“你怎么会猜不到?凭你这般聪明。不过就是打通了几个关节,让赵朔把一些机密的兵器送进了任家的作坊罢了。轻而易举就扳倒了一个任家,还阻止了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