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之处。这下因为顾云风被收押的事,柳娘每日哭哭啼啼,饶是顾岩纵横官场几十年,应付起来也不免有些有心无力,是以心烦意乱。这日午后,忽听得下人来报大少爷回府,心下一轻,立刻让下人引到书房相见。
听见轻轻的叩门声,顾岩心中微喜,吩咐道:“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随即阖上。门口的男子剑眉星目,一身风尘掩不住满身光华。
顾岩不由展颜微笑,“回来就好,多少年没回这个家了。”
顾云涯心中一颤,随即双膝下跪,压低了声音道:“父亲,对不起。孩儿不孝,这些年只顾自己心中舒坦,却忘了父亲这个年纪支撑这个家有多么难。”
饱经风霜的安靖侯终于还是被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所感动,眼角微微有泪意泛出,悄悄别过头去擦掉眼泪,才连忙走到门口扶起顾云涯,口中喃喃道:“傻孩子,说什么呢。为父知道,一开始你是不喜欢这家里的明争暗斗所以远游,后来则是因为我自作主张让你娶了任婉,你心中不悦,又加上你母亲的事,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你心中难过,所以你这一去,我也未曾阻拦你。”
顾云涯起身,扶着父亲往圈椅走去,感受到老人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才发觉即使身处高位如他,也终于还是经不起这一连串的打击,终于还是老了。
顾云涯不禁有些抱歉,压低了声音说道:“父亲,不要这样说。孩儿明白,虽说父亲是为了这个家,但何尝不是为了孩儿。只是,有一件事,孩儿不得不对不起父亲了。”
安靖侯在圈椅上坐下,才问道:“什么事?”
顾云涯面色平淡,静静说道:“孩儿已经决定了,即日休妻。”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老人的身躯不由一震:“你说什么?”
似是料到了父亲的反应,顾云涯并没有意外,只淡淡重复了一遍:“我顾家是容不下任婉了,孩儿不孝,决定休妻。”
顾岩定定地坐在椅上,一言不发,许久才叹道:“任婉为你母亲守丧三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