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就好像战争中敌我双方战壕的中间区域,弥漫着令人不安的寂静。他来来回回地踱步不止。漫长的等待让他内心燃起焦急的火焰。
他等不下去了,抬眼看了看电动闸门。这道可以伸缩的闸门其实不太高,和他身高差不多。不锈钢的门管交错纵横着,提供了绝佳的攀爬点。他发现翻越这道门就像是翻一道栅栏一样地轻松。
他握住了钢管,钻心的麻痹感却从手心传来。皇甫明惊地缩回了手,他完全没想到这道门原来是通了电的,然而细细一看,他却看到了钢管上细细密密的拉丁文自。那一一列列银白色的文字闪耀了一会儿,又倏然消隐在灰白色的金属表面中。
陡然间,皇甫明想起来了,这些字符曾经也出现过。那还是在陈弱赢的教堂中,他那时在教堂外的广场上看到过。原来这些符号并不是装饰,而是驱魔师用来“抗拒”某些东西的符文。
可笑的是,到了关键性的几步,自己却连小区的大门都进不去。时间还在流逝,他却只能像个愚蠢的小丑一样,无助地四下张望,同时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倒是有人出现了。皇甫明张望时,眼神停在了远处的马路上。就看到那边的路灯下,一个影子穿梭在灯光与黑影中。再走近时,他隐约发现他似乎是岑思甲。一身宽大的汉服袍子,走路的姿势就像是古代人一样。
他吓地拔腿狂奔,缩进了一旁的灌木丛中。
直到她停在了电动闸门前,躲在黑暗中的皇甫明这才看清了她。她穿着蓝色的汉服,像是一件道袍,个头比岑思甲稍微高些。她的腰间还挎着一把长条状的东西。
这个女人倒没有皇甫明那样鲁莽。她先是掐指算了一下,尔后走近闸门,看出了钢管上的端倪。继而,她后退了几步,左手深入到右袍的袖子中,再次掏出来时,皇甫明只是隐约看到她的手中了多了一叠纸片。
蓝衣女人的左手高高一扬,那些“纸片”像是子弹般地飞向闸门。很快,远处传来了嘶嘶作响的声音。女人在依靠在闸门上,竟没有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