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正对着我们坐了三年的教室,刷着红漆的玻璃窗已经斑驳,再也无法清晰的印出谁的面庞。
我靠在椅子上,透过玻窗看着长满杂草的操场,想着为什么教室门不是向操场那边开的,突然面前出现——准确点是玻璃上映出一张脸。
我回过头,只见一张地图,抬头向上,学生头笑嘻嘻的绷着地图道:“嘿嘿,看,世界地图,来看看我们以后去哪儿吧!”学生头不顾我意直接将地图铺在我课桌上,一并接道:“加勒比海峡,这个地方听起来很有冒险的气息哎!”
“北冰洋,这里是地球顶部,发生灾难这里最安全。”我指着那大片纯白的海域道。
“哎,看,意大利真的像靴子,不过住那里会不会觉得臭啊?”学生头认真的思考开来。
“南极可以看企鹅,而且站在地球底部的感觉也不错。”我看了看那群冰岛道。
“圣诞岛,哇喔!住这上面可以天天过圣诞节吗?不过,我还是喜欢过春节……”
无休止的发言被铃声阻止,而铃声再次响起时又得以继续,这样断断续续一天下来,地图已经褶皱不堪。
“你不能找点正常的地方去吗?”学生头趴在桌子上问道。
“你找的就正常了?”
“那是,我正常人。”
“我哪不正常?”
“你哪正常?”
“性取向正常。”
“……”过了一会学生头严肃的问道:“兴趣向?你有兴趣吗?”
“……”我想了想,兴趣多到懒得说,于是道:“嗯,这样,我这里有硬币,让命运来决定。”我掏出硬币放在桌上正经八百道。
“来拉钩。”学生头突然变得比我更正经。
“为啥?”
“一起长大,你要是走远了我哪找你去?”无法反驳,我们对着伸出小指勾上。
事实证明,那个约定是很有必要的,即使现已成年,去哪里都很自由,但实际很多事是没人能掌控的,我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