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在胸口的窒闷沉重不堪。最后三个字一说完,独孤冲已经捂着胸口,努力喘息着,显然已经气怒攻心,失了理智。
或许是恨铁不成钢,又或许是对儿子没有了最后一分容忍,他侧身倒在床上,那般无力,几乎气若游丝。
独孤锐心中一惊,皇兄的身体可不能再雪上加霜。担心会出什么差错,他趁着柳依依惊慌山神之际出手。
手一提,腰间玉笛顷刻击中柳依依的手腕,“啪”的一声,她一个吃痛,无意识间松开了手。
等反应过来,独孤锐已经一手压住伤口处,脚下轻飘,退开到了安全的范围。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是情理中的发展,眨眼间,柳依依已经被人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牢。
毕竟她是一名女子,与独孤流风相邻,却并非在同一间牢房。
看着臭气哄哄的地牢,虽然不是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但也是脏乱得很,柳依依不由得心中苦笑。
她和地牢真是有缘,不过几个月,她几乎把不同等级的牢房都给坐了。
规模不同,戒备的森严程度也不同,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进来之前的心情,都是那般的平静吧。
或许是因为皇帝病危无暇顾及,也或许是所犯之罪大过天,要慎重考量,她一直在等消息,等了三天后,终于被告知有人来访。
想起独孤流风自身难保,柳谨晏不知所踪,王爷独孤锐应该还在忙着控制大局无暇分身,这时候,还会有谁有这个能耐可以进来探监?
要知道,她如今可是朝廷重犯啊!
柳依依望着拾级而下的影子,大晚上的,灯火摇曳,来人的影子印在墙上,渐行渐近。
她眼睛眨也不眨,从脚步轻重的声音、行走的速度、停顿的节奏,一个名字在她的舌尖滚了滚,又被她咬牙咽进肚子里。
心如同机关枪般,疯狂地跳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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