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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刚猛一低头，回应的声音更加铿锵有力：“是！”
他带的亲兵里出现了细作，早已经恼火到不行，不想王爷不曾怪罪他，反而让他来处理此事，这恰恰说明了王爷对他的信任。
如此，他怎能辜负王爷的厚爱？姑息养奸，绝对不是他的作风。
身后的玄影一听，便知道这名男子活不成了。当看清男子的面容时，他面具下平静的眼眸蓦地闪过一丝诧异：“晨风，竟是你？”
玄影怎么也想不到，作为和他一般自小便被老王爷抚养的孤儿，晨风最后竟然会背叛王爷！
被唤作“晨风”的男子看向玄影，眼神闪过莫名的复杂。犹豫了几秒后，最终眨了眨眼。
玄影看出他似乎有话要说，在独孤锐的默许下，他上前解开了他的哑穴。
“自古成王败寇，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晨风虽然犹不能动，但一能开口，他就说开了：“只是，我有话想要问王爷，不然，黄泉路上，我怎么也不会甘心。”
独孤锐眼眸微抬，脸上一如既往的高冷，或许是知道他时日无多，便也没有拒绝：“什么话？”
“我明明没有露出马脚，连那刺客都不知我的身份，为何你那般轻易就肯定了我是细作？”
虽然是陈正刚带人来抓的他，但晨风看出来了，幕后安排的，一定是独孤锐。
独孤锐对陈正刚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等陈正刚站在一侧，这才淡淡道：“王府出现刺客，没有内应，刺客进不来。”
不是他过于自大，而是他了解王府的防卫。若连这点估算都没有把握，他怎么能分担皇上分派给他的任务？
“你在王府的时日不短，秦伯的箭术，想必你也有所耳闻。若不是秦伯手下留情，那所谓的刺客头目，又怎能轻易逃走？”
“你……你是说那个刺客首领，是秦伯看到你的指示，有意要放走的？”晨风吃惊地盯着他，希望他能否认。
然而，独孤锐的沉默告诉他，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