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最严酷的刑法就是流放——将犯罪者放逐出蜂巢。也就是说,蜂巢外面的世界,也是穷凶极恶的罪人的世界。
只要没有放逐记录——也就是那些犯罪者的后代——乌托邦便接受他们的入籍请求,这也算是维持总人口的一项政策。
但是对于乌托邦的市民来说,那些异色的眼睛,是这些人接受来自他们父母的带有偏见的教育的证明,于是便有了惧怕和疏离。不过我倒是没有在临东忍身上看到丝毫的不满,相反全是自豪。
不过相对来说,如果这些蛮夷的后代是从小就接受政府的教育,拥有银色的眼睛,那乌托邦人就不对他们怀有任何敌意。
而这些怀有偏见的市民中有多少人自己的父母就是蛮夷,谁也不知道。
“换台。”
我又翻了个身。
就算想了这么多,对于临东忍的邀请我也依旧没有拿定主意。
本来我肯定是不想搅任何浑水,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却兴致盎然。就像是在某种程度上,被这种危险吸引一样。
“晚餐已备好,请用餐。”
迪鲁端着餐盘从厨房里开了出来,打断了我的思考。
嘛,那就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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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拉,别忘了今天晚上的演唱会噢。”
放学的时候花和梨把我拦住这样嘱咐。
“知道了。”
回答她之后我便插着口袋走出了教室。
在学校的走廊里,我不止一次听见有人谈论今天晚上的演唱会。看来MAIE很受欢迎嘛。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MAIE第一次在乌托邦服务器办演唱会。
今天在空中巴士站倒是没有突然上来跟我搭话的人,我一路顺畅地回到了家。
“欢迎回家。”
“今天晚上我要去看演唱会,麻烦你现在做饭吧。”
我把外套和领带脱了扔在沙发上,走进房间。
“请问是21点半在2号服务器的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