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幔后的皇甫祎也挣扎着撑起身子,“穆太医何苦如此?我已经不是……”话未说完,皇甫祎又忍不住咳起来。
亦菱心中一急,把穆太医从地上拉起来,“穆太医,公子病得这么重,还请您好好给公子看看。”亦菱故意把“公子”二字咬得很重。
穆太医连忙点头,“为皇……公子看病,老臣万死不辞啊!”穆太医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在方凳上坐好,细细地为皇甫祎诊起脉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穆太医面色凝重地对亦菱道:“还请赵将军借一步说话。”
两人又回到厅堂。
亦菱焦急地道:“怎么样?”
穆太医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亦菱心中一沉,蹙眉道:“他怎么会病得这么重呢?”
穆太医对亦菱道:“赵将军有所不知啊,当年先帝因为韩夫人一事把上官皇后打入冷宫,公子孝顺,致意要随上官皇后住在冷宫,陪伴并照料上官皇后,可那时公子不过还是个孩子啊!也就是在上官皇后被打入冷宫的第一年冬天,由于冷宫里条件极差,终日十分阴寒,公子便染上了寒疾,时常咳嗽不止。那时先帝念及公子是嫡长子,便命老臣给公子诊病,可公子致意留在冷宫,那样恶劣的环境,这病怎么会好呢?从那时起,公子便落下这病根,一直未好彻底。”
“第三年冬天,上官皇后殡天,公子伤心不已,大病一场,竟咳血不止,老臣纵使行医多年,治病无数,也无法将公子的病彻底治愈。公子这病是治不好的,只能养着。在老臣的悉心调养下,公子也渐渐好了一些,咳得不那么频繁了。”
“可是,谁料到三年前,先帝病重之时,老臣正在先帝榻边,先帝忽然对老臣说要将皇位传给公子。老臣一听大惊,顾不上掉脑袋的危险,劝先帝改变主意,另立他人。我对先帝说,公子这病,需要静养,若是登上那操劳国事的位置,怕是活不了几年。”
哼!庄帝果然知道皇甫祎活不了多久。亦菱在心中愤怒道。
“谁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