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一如既往出门锻炼,这种鬼天气居然还出门跑步?
茉莉提起笔呆怔地盯着练习题册,神绪却早已游离于天际。
脑海老是出现陈忱那张阴魂不散的脸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口吐秽言。
茉莉从小就是个乖巧的孩子,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每每陈忱含情脉脉地望她,她就会坐如针毡,心跳加速,浑身鸡皮疙瘩尽起。
明目张胆的盯着,嘴角会微微弯曲,然后卯足劲进行一些很奇怪的动作。
摸摸脑袋,捏捏小脸也就算了,还会故意恶作剧拉着她走得很快很快,突然一个刹车,就碰到他的背。
紧接抱住要摔倒的她,把头埋进她耳边,说什么「还好我抱住了茉莉,不然就要摔倒了。」
妈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茉莉简直就是没辙了,一想到那个邻居,总会令她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棒槌把他打成脑残。
哦,不。
那家伙本来就是脑残。
她目光投向桌面上的小闹钟,时针慢悠悠走着,转眼已是十点,楼下的父亲在独自看夜间新闻,继母早就在卧室里做面膜看看书。
这么晚了,那家伙居然还没回来。
茉莉心神不安地站起身,她踌躇了半晌,终于拿起放在桌上的信封。
温暖的大厅里电视一直开着,播放着最近的时事新闻,父亲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报纸散披在膝盖上,眼镜随意搁在茶几上早就凉透的绿茶边。
茉莉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穿上雨靴轻轻拿出雨伞框里的透明雨伞。
她怀里揣着信,动作轻柔的打开大门。
不想惊动父亲,这种鬼天气里出门大概会被念念碎。
茉莉撑着伞走到庭院的信箱边,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投进封口,雨打在雨伞上,无数水珠汇成一股股小水流七拐八弯地沿着伞面滴入湿漉漉的地面上。
空气里充满了泥土被浸湿的味道。
她摊开手掌接过雨水,看着掌心之中的水液积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