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他得意的样子,苏飞却是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他尝试着问道:“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那这么说,我是非得上你的贼船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胡斯皱了皱眉头,他补充道:“只是,你的这个比喻不怎么样,什么叫‘上我的贼船’,这对你来说,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难道你还想做乞丐,继续这么露宿街头?接着我干,至少你吃喝不愁……”他利诱起来。
“但它的代价,是我这条命很有可能就得栽进去。这和上了贼船,有什么区别?”
当然这句话,苏飞知道自己现在是不能说的。
他能干的事情,是强逼自己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那以后,可请胡斯老大你多多担待了。”
看着他的样子,胡斯感到很满意,他一口应承下来:“好说,好说,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有劳您了。”苏飞很想哭。他知道,生活有时就是这样的,哪怕它打了你左脸一巴掌,你也只能笑着把右脸伸过去。
解开了绑住手脚的绳子,苏飞和胡斯一起离开了茅屋。
走出屋子的一刻,苏飞满脸惊奇。
他看到茅屋的四周,居然是连绵成片的麦田。风一吹,便麦浪翻涌。顺势朝远处看去,只见麦田一直延伸到十几里外的山脚。这时,因为感到很奇怪,他便朝前走了几步,又换另一个方向看去,却又望见相似的情形:蓝天白云下,一片一片的麦子,如同锦绣织成的地毯,让整个大地化成了一片金黄色的海洋,而那些耸立在麦田里的风车,好似浪里翻涌的鲸鱼,踏着麦浪忽上忽下。
一连换了好几个方向,苏飞这才确定自己现在的所在地,是一片群山环绕的狭长谷地。
这里东西宽,南北窄,在他不远处,还有一条银帘似的长河。它自东南方进来,从西北边出去,一路曲曲折折,又分出了好几个分支,伸向两边的麦地。
他的东南方,离他一两千米远的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