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刚刚上来的地方,喝道:“什么人?”宁人虎等人被他这一声断喝吓了一跳,三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楼梯口。
果然,不一会儿,缓缓走上来一人,青裙曳地,荆钗素面,静悄悄的,不发出一点声响,简直就只是一个淡淡的人影,谁也不看一眼,就好像根本没有那四个人似的,径直向着马小天走去。
岳寒的一句“师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好容易忍住了,看了其他人一眼,心中暗道:“她是被这姓马的妖法迷住了,且看看她要做什么,假若她稍有异动,能一齐除去则是最好,那就一下子去掉了两个心腹之患!”
花溪奴走到马小天身边,俯下身去,用手轻抚他乱蓬蓬的长发,眼中满是怜爱之情。
马小天尽力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你,你来做什么?快走!快走!”
花溪奴看着他痛楚不堪的模样,心中不忍,鼻子一酸,险些又要掉下泪来。
“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多的眼泪?有谁能让她不再哭泣,快快活活地做人?”马小天在她的手抚上自己头顶的那一刻,猛然间想到与她同在黑山岭的那一天。那时候自己是多么快活,砍柴、担水、梨子酒,既简单又适意,那天要是不下山,能和她一直在黑山岭过下去,该有多好!
不知道花溪奴是不是和他一样想到了黑山岭,问道:“天哥,你记不记得,那天我离开的时候,给你留下一张花笺?”
马小天点点头,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在这关口还要提起一张无关紧要的纸,但想自己反正离死不远,能多让她开心一点就开心一点吧,于是随口将那张纸笺上的字背了出来:“……奴去也,望君尚自珍重,后会有期。荒山无物奉敬,只有浊酒一壶,恭呈马大爷晒纳,勿却为幸。”
马小天疼痛难忍,脑袋顶上直冒凉气,短短一句话喘了好几次气才念完,一边背着,一边不停地在心中转着主意,自己这条命,今天是要送在这里了,可无论如何,就算豁出命去,也要让这小姑娘活着离开这里!要想办法,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