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奇英微笑道:“我还能有什么指教?马教主,在上一层的是仇大人,你真的打算空着手去斗斗‘天山南北剑术第一’么?”
马小天心中一凛,说道:“我与仇越斗过两次,两次都输了,还险些丢了性命,但……但这一次,我还是非去不可!”说着,来到墙边,这回不再搞鬼,认认真真地挑了一柄柳叶刀,拴在腰间,蒋奇英在心中暗自叹息道:“难得好身手,竟被一女子所误,可惜可惜!”
马小天挑好了兵刃,忽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蒋奇英说了一句:“大人,你不上去吗?”
蒋奇英顿时面露尴尬之色,说道:“败军之将,安敢言勇!”说完,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下塔去了。
仇越携着他那把无坚不摧的紫庐大剑,早已恭候多时了,此刻他盯着就站在面前的马小天,那张和他父亲几乎一个模子塑出来的脸,心中忌妒、怨恨、自苦,甚至还有丝丝缕缕的柔情,百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怎么也分辨不出是苦还是酸。
十五年了,他身居高位,名动天下,却从未有过室家之想,始终孑然一身,无妻无妾,甚至连女人都没有兴趣碰一下。在他的脑海中,至今都还清晰地留存着当年,金剑小娘子和马啸伯携手跳下舍身崖的画面。这个画面是如此惊心动魄,以至于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仍能看得清清楚楚,以至于他对世间一切女子都失去了兴趣。似乎当年跳下悬崖的,除了他的爱与恨,还有一个叫仇越的,快乐的,执着的,妄想着把世间唯一的美丽纳为已有的人。
这个人毁了他的一生,夺走了他在世间唯一的快乐,家恨,加上国仇,这种切齿的恨,不找马小天,又找谁报去?
仇越心里头翻江倒海,脸上却依旧容色凝寂,毫无表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那些不愉快的往事都咽进肚子里似的,沉着声音说道:“好小子,居然能闯到我这一关来!豺狼虎豹那四个简直就是废物,宁人虎和聂干如估计也拦不住你,岳寒只是毒术厉害,武功连他师父的三成都没学到。只是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