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昀等三人进来时,花溪奴仍是一动不动的,也不起身招呼,似乎觉着眼前的那幅绣花挂屏比什么总督大人要有趣得多。岳寒叫了几声,满脸写的都是难堪,不断地向升昀和冯秉真道歉。冯秉真仰面向天,升昀倒是毫不介怀,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了,对岳寒说道:“岳参领,我想向你要一味药,无色无味,又能即刻制人于死地的,可易得吗?”
岳寒皱眉道:“世间的剧毒之物,如断肠草、鹤顶红等,自然地都带有些许的辛辣之气,如果用花香来掩饰,又嫌香气太浓,容易被人察觉,除非……”说到这里,禁不住朝花溪奴看了一眼,没有说下去。
升昀也看出他神色有异,说道:“除非什么,你但说无妨。”
岳寒吞吞吐吐地道:“嗯,除非……除非是我师妹种的天星莲,才可以说得上是完全的无色无味,见血封喉。”
冯秉真听了他这话,噢了一声,作势就要去向花溪奴讨要天星莲。升昀咳了一声,手一抬,止住了冯秉真,自己站起身来,踱到花溪奴身后,和她一起欣赏起墙上的画来,一边看一边说道:“这是宋代赵昌的‘杏花图’,姑娘若是喜欢,不妨拿去就是。”
花溪奴冷冷地道:“你要给我,我便拿去,不过我可不会用什么东西跟你做交易,这点你须得想明白了!”
升昀笑道:“那是自然,你拿去就是,不仅如此,这个地方你若是呆得烦了,随时都可以离开,我请冯守备送你出去,没人敢拦你。”
花溪奴抬头看了升昀一眼,满脸疑惑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就这样放我走?”
升昀笑着点了点头,花溪奴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径直在墙上取下那幅《杏花图》,卷成一卷,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将要走出门口时,升昀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道:“姑娘请留步!”
他这个“步”字还没说完,冯秉真就已经一步窜出,挡在花溪奴和房门之间,将腰间的单刀呛啷一声抽出来,摆了一个“负子渡河”的架式。他是五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