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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寒云无奈道:“公主,臣松了手,您就会压下来……”
“压下来又怎样?”江湄澜低头扫了一眼,静静地凝视某处片刻,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脸一红,先撒了手裹着被子滚到里面,脸深深埋下去道:“你、你早说啊。”
他终于可以大口喘息,也侧身向外,伸手轻轻擦去额上汗珠,闭目不语。
夜风拂过珠帘,案几上焚着的安息香气透过空茫的距离,缓缓缭绕氤氲在锦榻之上。
岑寒云的呼吸已很平静悠长,江湄澜几乎以为他睡熟了。然而她才刚刚拉了一把被子,他立刻出声道:“公主?睡得不安稳吗?”
她停了停,答道:“嗯,我才知道我裹着两层被子,难怪热得厉害。”语毕她以手肘撑着仰起来,扯了一层扔在岑寒云身上。手臂收回的瞬间,怀里有冰凉的金属器物跌落在榻上。岑寒云下意识回身替她在榻上摸索一阵,忽地触碰到她的手指,一如她覆盖着的那件器物的冰凉。
她分明在说热。可是她的手怎么这样冷?冷到他才轻轻碰了一下,也便通体透寒了。
“公主,掉了东西吧?”他问。
江湄澜急忙抓着东西缩回被子里,低低地应了一声。右手仍在被子里摩挲它,眸光莫可名状地复杂。
岑寒云不说话了。
他知道那是何物……那是方才放在银盘中的小刀,用来削水果的。原来她去取剪子剪灯芯时,就已顺手拿了它放在怀中。或者她不要婢女熄灯,只是为了要拿到它。再深一些,她之所以要看书,也不过因为……他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岑寒云。”江湄澜叫了他一声。他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却急忙打断她,脱口而出道,“公主不必解释,臣明白。”
“你明白什么?”她笑了一声,道,“你什么也不明白。你若真明白,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岑寒云深吸一口气,意外地坚持道:“臣明白。”
江湄澜突然起身压在他身上,双手按着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