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要,怜悯地看他一眼,回身而去。
“奴婢还是先退下吧。”痴月异常潇洒地挥袖,转过长廊时回首一顾,江湄澜与他相视而笑。一个笑得冷酷怜悯,一个笑得天真残忍。
“好吧。”她起身走过去,伸手从岑寒云手中抽出印书。手心一点一点空洞的时候,他下意识想要抓紧,然而江湄澜奇怪地盯他一眼,他才恍惚一颤,连忙松手。
她展开印书看了看,确认无误便收起来,待要请他出去,又瞥见他衣袖里还有书卷,指了指道:“你衣袖里藏着什么?”
岑寒云顿了一顿,默默取出来递给她,答道:“臣终南山上遇到有冤之人,接了状纸,稍候呈递陛下。”
江湄澜仔仔细细将状纸默念了一遍,忽地一笑,抬头对岑寒云道:“你告诉我,你什么官职?”
他敛眉答道:“回公主,臣中书舍人兼翰林学士。”
“好。岑寒云。”她皱眉道,“我怎么不知道——中书舍人什么时候可以越过尚书省刑部直接接状纸了?这是你的职权?那想必礼部官员也可以调停各方军务咯?傻子!你是不是嫌自己升官升太快了?越俎代庖,插手自己职权范围以外的事,是满朝文武都最忌讳的你知道不知道?再看看这张状纸告的都是谁?枢密院中尉、刑部尚书、河东道布政使、提刑按察使、江南道布政使、宣州刺史、石州刺史、江州刺史、秦岩府丞……”
岑寒云毫无招架之力,张了张口:“臣……臣只是……”
“你只是什么只是?你也真是担得下来啊。”江湄澜翻了个白眼,将状纸裹成一圈想打他,又觉得他垂眉一言不发的模样太可怜,下不去手。
最后二人静默半晌,她一把拿过罪证,不耐烦道,“行了,这个状纸是我接的,待会儿拿给太子江献呈给陛下,你不要多嘴。我眼下要去编史馆了,你赶紧走,若以后再敢干这种缺心眼儿的事,我……”她咬了咬牙,还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吓唬得住他了。
“……臣谢公主。万望公主能早日替施公子与二道百姓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