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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献几乎刹那明白了事态的发展方向,勉强揉着肚子爬起来,笑得喘不过气道:“哎哟,笑死我了,他真是对你用心良苦……哈哈哈,棋逢对手,棋逢对手啊!”
江湄澜气得浑身发抖,偏头瞥见江献的笑脸更觉火上浇油,一双拳头握得“咯咯咯”直响,终于忍无可忍道:“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他。”
“不不不,你要在这儿动手,回头传到皇后耳朵里,多令她难过。也有损你在她心中贤良淑德、恭顺俭让的美誉。”江献见她真要冲过去,忙一把拦住。
江湄澜不怕别的,唯有皇后是心中软肋,想了想便点头,伸出一根食指遥遥指着对面岑寒云道:“好!岑寒云,你有种,我记住你了。十六年来只有我庐陵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戏弄我的。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事没完!”
岑寒云听她如此语气,只觉不好,正手足无措,不知怎样应答。哪知岑绘却高兴道:“你看,我没说错吧?这样高高在上又劣迹斑斑的姑娘,不能一味迁就,她反而不知道你是谁。今日这么一招,她已直言记住你了。”
“这个,似乎哪里不对……公主她好像生气了。”岑寒云面对言之凿凿的从弟,呆了一呆,又转头去看对面庐陵公主气红了的小脸,不禁犹豫起来。
岑绘大手一挥,否定道:“没事,生气不要紧,晾一晾就好了。回头我继续教你!”
他们交谈时,岑寒云还顾及公主面子,有意压低了声音,岑绘却有恃无恐。江湄澜在这边听得清清楚楚,眼中杀气腾腾,一咬牙,回身折了一扇亭边的芭蕉叶,覆在头上冲进雨里。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江献小跑着跟上来,肆无忌惮地嘲笑她:“你怎么能这样呢?人家好歹心意是好的,即便弄巧成拙,那也只是脑子不好使,跟人态度没有关系。再说这不正好表明你秀外慧中,连……”
“那叫脑子不好使?”江湄澜冷笑,大步向前道,“他有病!”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二人回头,却见岑寒云从雨中跑来,霏霏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