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错。目下全京城谁不知道状元岑寒云啊?太子殿下因这二月禁闭,所以才不知道。公主在后宫里,根本不关心,当然也有所遗漏了。”祭酒笃定地解释完毕,还未发问,江湄澜急了,她没法容忍自己打错了人,“你别骗我,他自己说他是翰林学士、中书员外郎。若真是状元,做翰林是有的,但也不能一下就去中书省啊,这个规律我还是知道的。”
祭酒笑笑,将岑寒云从前在淮南道替人挨杀威棒,以及来帝京闭门不出的诸多事迹讲给二人知道。
江献听了双眼发直,盯着江湄澜道:“如果他是那样的人,那摔下船时根本还不认识门下省的人呢。也就是说……”
她怜悯地接口道:“打错人了。”
……
糊里糊涂挨了一顿打的岑寒云此时正与岑绘相互搀扶,鬼鬼祟祟从后门往里走。夕阳将歪斜的影子拉的老长,看来让人只觉沉旧、消瘦而单薄。
弥漫的是萧索的凄美。
如果转身看到一个鼻青脸肿,一个浑身脚印,又得知是打架所致,那么就没有美感了。
下人见到他俩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他们,惊声问道:“两位公子爷,你们这是……?”
岑绘如此凄惨还情有可原,毕竟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过。然而谁不知道岑公子温文尔雅,是谦谦君子,怎么也成这样了?
岑绘摆手表示别提了,只是义正言辞地嘱咐:“别说给我爹知道,不然我挨揍没有关系,连累从兄也被训斥你就过意不去了吧?”
岑寒云也勉强笑了笑,把食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温和地对惶恐不安的下人道:“我们没事,不要惊动世伯。”
及至沐浴敷药完毕,二人慌称正在讨论学问,不便中断,才得以躲在岑寒云卧房中用饭。吃着吃着岑绘放下碗筷,凑近岑寒云问道:“从兄,你老实告诉我,他们是谁?为什么打你?”
他也放下碗筷,想一想,偏头对岑绘道:“我知道他们是谁,却不明白为何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