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贵人嗤笑出声:“公主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做了恶事,一定要有人看见才算是你做的,没人看见便不是你做的了?公主自己内心不会不安吗?”
“那你呢?夏贵人,你内心会否不安呢?”江湄澜靠近夏贵人,双目逼视她,意有所指而笑得很冷冽。
因庐陵公主靠得太近,挡在身前的宫女也扛不住了。夏贵人只好错开一步,将将退在皇帝身后一半,无所畏惧道:“笑话,妾未曾做过亏心事,又怎会内心不安。”
“是啊,左右无人看到你做,那你便是没做过咯。”她耸肩摊手,很是无奈。
皇帝听得头疼,相同的场景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索性拉过江湄澜,打断两人道:“今日之事实在不叫话,岂有贵人在宫苑内被家禽追得狼狈逃……逃跑的。”而且还是在琼林宴时,亏得进士们没有跟过来,否则皇帝威严都扫地了。他本要用“逃窜”这个词,一听就生动形象,但想想有些太不高雅,用给贵人身上也没面子,故而临时改口。
“要是传出去岂不让皇室蒙羞!事关皇家声威,朕是一定要彻查到底的。庐陵你也不要绕来绕去,直说是不是你?”皇帝说得声色俱厉,很有让人胆寒的资本,宫人几乎都要瑟瑟发抖了。
江湄澜见得多了他这样,只是不在意地笑,连连摇头。
皇帝也不怀疑地继续追问,只点头道:“来人,把这人押下去。当着朕的面信口雌黄污蔑公主,真是胆大包天。朕要她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她脸色淡了淡,欲要开口阻拦,却听人群外一男子道:“陛下,臣有话容禀。”
宫人们纷纷回首,瞬间让出一条道。皇帝身边的内常侍见着来人便客气地微笑道:“是岑翰林,方才途中说要出恭,怎么一去不复返了呢?陛下还当翰林迷了路,正说要派人去寻您。”
岑寒云要出口的话无声哽咽,苍天可鉴,他真的是迷路了。皇帝见他这样再明白没有,强忍着耻笑的心思,平静道:“岑卿何事要禀?”
江湄澜眉睫一挑,锐利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