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焰舌窜到了易名眼前,像蝙蝠一样张开了火翼,眦开利齿。易名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嘲讽和不屑,这个决斗的把戏,也许正如宴会厅的军士权贵们所希望的那样——让他滚出所罗门的地盘。
他抽出了「比蒙」,短匕首因为战时资源匮乏,显得暗淡无光,剑刃和刀柄重新蒙上了一层灰色锈迹——与集市上一百荷的破旧小刀别无二致。
这个鲜明对比让嘲笑声从大厅中央一直蔓延到门房守卫。人们毫不在意战争起源于一个似真似假的诡计,却不能忍受一个无能的异乡人玷污他们的荣耀。
“啊哈,这就是我们新晋的少尉。”
“也许只是一个换了身皮囊的流民!”
“滚出去!滚出所罗门大人的领地!滚回勃克去!”有人高喊。
胡复少将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露出了礼貌而高傲的笑意,他甚至没有脱下手套,军刺在易名眼前轻轻晃动,白色焰舌挑衅般地跃起一寸高,在众人面前做了一个鬼脸。
易名完全不理解人们对所谓正义、荣誉、权力的追求,在他看来这些讥讽都是可笑的。他只是一个被迫于此的流浪过客,阴谋漩涡是他探寻真相的绊脚石,因此,他必须拔刃相峙。
黑色能量从易名手中蜿蜒而出,像一条破茧的小蛇,试探着吞噬白色火焰,「比蒙」在敌人幻力的刺激下,发出贪婪绿光,露出了剑柄的野兽雕刻。
“杀了他!”人们被酒精与荷尔蒙蒙蔽,肾上腺素让他们追求更强烈的刺激,他们迫切地想要看一个外来人血溅当场。
在人群的高喊声中,胡复挥动手臂向前刺出,惨白的火焰像坟地中的幽灵,在火红地毯上直窜而起,把易名笼罩其中。
“烧死这个卑鄙的外乡人!”欢呼声简直像巨浪一般在大厅内来回翻涌,血与火是最好的兴奋剂,烧毁人们的神经。
胡复少将像个真正醉汉那样半眯着眼睛,仿佛眼前的这个燃烧的活人,只是他醉后冲动的杰作。
足足过了一刻钟,惨白火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