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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芣苡觉得,太平盛世就该这样,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吃了晚饭出来乘凉,数星星比看电视健康,繁星满天一辈子都数不完
昭王无奈,收拾收拾回京师。京师夜很黑,四处点亮灯,八方都是笑声。
周芣苡大眼睛瞪他:“不行,我爹会想我的。你娘也想你了。”
昭王勾引她:“今晚就住这吧。”
周芣苡摇头:“教训她又如何?有些人的人性也是天生其然。天黑了,该回家了。”
昭王抱着她香一个,安慰一下:“那丈母娘要是让咱遇见,一定教训她。”
周芣苡忧伤,她记得有好多类似讽刺嫌贫爱富的故事,现在又记不清了,也不流行了。
希利煞有介事:“我觉得二女婿一定是潜龙,早晚有一天要亮瞎丈母娘的眼睛。”
希勒过来应道:“那二女儿一定是庶出。”
周芣苡不理他花前月下,自顾说道:“我想起一个故事。一个大脖子的丈母娘嫌贫爱富,对有钱的大女婿很喜欢,对没钱的二女婿很不喜欢,就百般刁难。一日丈母娘问二女婿:天鹅为何叫的响?二女婿说:天生其然。大女婿说:脖子长。二女婿说:青蛙没脖子也叫得响。丈母娘再问二女婿:歪脖柳为何歪着脖子?二女婿说:天生其然。大女婿说:车撞伤。丈母娘支持大女婿,还记得是某年月日被撞伤。二女婿说:岳母你的脖子呢?”
昭王缓缓说道:“我娘就喜欢夜里赏花,最好没有月光。”
唯有在暮色中,解除所有枷锁,洗尽铅华,逃离人的视线,独自美丽。
比如牡丹,不一定就是周依丹那样。比如莲花,未必都是白的。它本身只是一朵花,长得美不是它的错,一定要它肩负起艳压群芳或君子之类的使命,对一朵娇花来说根本是不可承受之重。
周芣苡一直觉得,什么梅兰竹菊之类,都是自然之物,天生其然,并没有文人赋予的情操。在人类社会,一定要赋予它们什么使命,未尝不可。但万不可因此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