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卧房的门被敲响了。佣人小心翼翼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小姐,先生要您现在下楼。”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躲也躲不掉。沈知黎在衣柜里找了件薄毛衣穿上,才慢悠悠下了楼。
沙发上,沈楠书阴沉着一张脸,佣人们都被赶了下去。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目光犀利。
“坐。”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叫人心底发寒。
茶几上摆着两个杯子,装着红酒的高脚杯放在沈楠书面前,另一杯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放在他正对面的茶几边缘。
他是打算和她促膝长谈?
沈知黎在杯子前的沙发上坐下,对面,正好就是沈楠书。
父女两好多年都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过,沈知黎知道他要问的事,心里唏嘘不已。
短暂的沉默了一小会儿,沈楠书就开口了,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她。“你身体还好吧?头还疼吗?”
沈知黎诧异极了,点点头,“好多了。”
“我和你妈就放心了。”
沈知黎不做声,准确地说不知道怎么回。担心?他们如果真的担心她,就一直放任她在医院不闻不问,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
得不到她的回应,沈楠书有点理亏,摸了摸鼻头。“一家人就不绕弯路了,知黎,于馆长为什么要单独请你去市博物馆?”
终于来了!听他问起,沈知黎这颗心才落了地,如实回答:“在周家宴会上认识的,他听爷爷说我对这些小玩意感兴趣,就接我去玩玩。”
玩?说得轻松,堂堂市博物馆馆长亲自上门来接她走,这个面子不是一般小。“你说过不再鉴宝的。”
她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我就是帮忙看了一下,在那些鉴宝专家面前,我顶多是些小孩子家的把戏,上不得台面。”
沈楠书满脸都写满了不相信,他听到的评价可不是这样。于馆长到处夸赞她,险些把她吹上天了。“你太让我失望了。”他长叹一声,“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还打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