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是我自作多情了。”沈以晴自嘲地笑了笑,手指紧紧的拽住了画纸。“亏我还以为你会想知道婚礼那天的事。”
什么意思?沈知黎张了张唇,一头雾水。
撕拉一声,画纸从中间撕开,她那白皙纤长的手指仿佛是在空气中跳舞悦动。
阻止的声音到了嘴边,沈知黎最终还是默认了她的做法。
她并不擅长画画,不,简直可以说是笨手笨脚,一点方蔓的基因都没遗传到。反倒是沈以晴,从小就表现出画画的天赋,家里还专门布置了一个房间为她放那些大大小小的奖杯。
为了画这幅画,她没少吃苦头,足足画了一个多月。
最后,方蔓的评价是——形是有了,但神韵全无。
沈以晴却爱极了这幅画,视若珍宝。
鼻头酸酸的,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熟悉的场景,无意中打开了回忆的闸门。
小时候,沈以晴大半夜总是会乘着大人们不注意偷偷跑过来和她睡。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房间里几乎摆满了她的东西。
很多时候,在她找不到东西总是要自己一起帮忙找。到了最后,变成了她最了解她的习惯。
‘你不是想知道你妹妹经历过什么吗……我会让你也经历一遍的……就是你的懦弱,害了她……’
‘姐,不是我……不是我啊……’
回忆戛然而止,沈知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盯着地上的那一堆碎屑。无论她做什么,只要她能够抵偿她的歉疚和罪孽,她都可以忍受。
“你还真是冷血。”沈以晴咯咯的笑了起来,撩了撩长发,掩饰脸上的失落。
待情绪恢复平静,她才重新抬头,娓娓道来:“那天原本爷爷是要去接你的,有个男人来了沈家,跟着他就和爸爸一起上楼。在书房里发生了一些争吵,紧接着爸爸就冲出来叫救护车。”
她停顿了一下,脸上随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只知道那个男人和小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