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朝顺利过关,说不清道不明,宋尧弼觉得心中也是豁然一宽。却不料,她突然昏厥又陡生意外。望江楼围观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宋尧弼看到站在望江楼外的几个年轻人开始往山下走。他一言不发,留了银子,也离开了。
韩暮芬在惠民药局等到当日傍晚,轻云来报,她才得知宋尧弼竟是提早回临安了。
韩暮芬去冰室望了望宋南朝,向真又道宋南朝并无大碍,只是如今需得让其沉睡调理体内相冲的血气,她这才匆匆回府。
自宋南四年前失踪,宋尧弼自请外任,宋尧弼、韩暮芬夫妻二人便聚少离多。
宋尧弼只想埋首公务,远离一切会让他想起小女儿的人或事,韩暮芬自责丈夫不在时未能看好女儿,也是相见尴尬……
只是这一次,却是不得不见。
夜深之后,宋尧弼仍在书房内写字,韩暮芬斟酌良久,才拿着一碗参茶敲门而入,入了书房后,却并不过去,只静静站着,离书桌远远的。
许久,宋尧弼搁下笔,站起身,问,“暮芬,这几个月,你好吗?”
韩暮芬点了点头。
宋尧弼又问,“那个姑娘,还好吗?”
韩暮芬一怔,又点了点头。
宋尧弼自书桌前走出,缓缓踱到韩暮芬面前,“我今天去望江楼了。钱塘江外沙河口似乎很是热闹。”
韩暮芬身子猛地一颤。
宋尧弼扶住她,问,“听说这日这一场钱塘江之约,太皇太后许的是这姑娘的自由?”
韩暮芬脸色一阵苍白,缓了半会儿,又再点了点头。
宋尧弼与韩暮芬少年相识,也是钦点状元与贵族小姐一场佳话,却不想女儿一场意外,令夫妻之情至于如此境地。
望着韩暮芬泫然欲泣的面庞,宋尧弼轻轻叹了一声,走上前,拿过韩暮芬手中的茶盏,拨开茶盖,抿了一口茶,问,“你怎么想?太皇太后呢?”
韩暮芬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况且,她怎么想,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