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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沙河港口西侧的小山上,崔与之、乔行简与孟浩并排站着眺望。
瞧着远处江中的景象,崔与之道,“那天还真没看出来,这姑娘还有这一手啊。”
乔行简蹙了眉,“这南朝姑娘还真是愈发让人瞧不懂了。”
孟浩叹了一声道,“从湖心亭那日相见,她便是一身的迷,可是从来没让人看懂过。”
距离三人远远的,苏止源始终保持着疏离淡漠的神情望着钱塘江,唯有微微蹙起的眉尖方能显示他内心深处对远处正在发生的事端的一丝关心。
自也是听到了风声,必须来钱塘江边一观,可是他们四人来得晚了,江边人太多,挤不到前边,什么也看不到,便想到上望江楼来个登高看远,不料,望江楼临窗雅座也全部爆满,于是他们便只能站在这小山上观望。
此时望江楼窗前便坐着一长一少两位男子,年长的一位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着一身锦袍,面容端严,眉间深锁,望着窗外似在深思,他对面坐着一位二十五六的俊朗公子,也是着一身锦袍,举止与那中年男子有种自成一体的严谨,却又有些年轻人的潇洒。
那中年男子举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道,“观尘,看来这钱塘江治理是相当有成效。”
那年少的公子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道,“大人,钱塘江自是不错,可与岷江相比,岷江也是不弱,岷江可有千古都江堰呢,”说着,年少的公子顿了顿,似乎是认真思虑了片刻,又问,“大人,过完年,您还回成都府吗?抑或这一次在临安多待一阵子?”
那中年男子一怔,举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并不答话。
那年少的公子立即意识到自己是说错话了,一时也是埋怨自己何必挑开这个话题。有些事情即便过得再久,它都在那里,堵在心里,过不去,就是过不去,似乎永远都过不去。
那中年男子沉默之后,却忽道,“观尘,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吗?”
那年少的公子摇了摇头,“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