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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话语一出，亭中诸人都是一惊。此时寒冬腊月，若不穿的厚实些，在室外尚且嫌冷，又如何下得水？
“太皇太后！您这不是开玩笑吧！”赵扩问道。
“不，不……”韩暮芬也是没料到吴氏会出如此难题，苍白的脸上忽现焦急之色，“不能这样。这会要了南儿的命的……”那一日清晨从钱塘江上救起宋南朝的情景，又浮现在韩暮芬脑海中。
吴太皇太后再一次用眼神安抚了韩暮芬，转问宋南朝，问，“你觉得哀家的题如何？”
“很公平！”宋南朝淡淡道。
“喂！”韩之江忍不住接口，“这小西湖的水冷得都已快结冰了！何况钱塘江水况复杂……”言外之意，这时节下水，真是不要命了。
宋南朝并不理他，声音平静，“太皇太后，我接这个题！”
她目光望向四面亭外的湛蓝的天空，沉吟片刻，续道，“三日之后，清晨卯时，嘉会门外，钱塘江畔，我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决定在我，死生由命，无论发生任何情况，民女绝无怨尤。”
“南儿！”韩暮芬身子一颤，眼神中忽现绝望之色，“你就这么讨厌做我的女儿吗？”
宋南朝心中猛地一震，来到此生此世，若有她最不想伤到的人，大概便是韩暮芬了。只是，宋南朝想，这虚妄的母女之情，如梦一场，而梦，总是会醒的，不如由她主动来做个了解。
太皇太后吴氏打断了韩暮芬的话，这位见惯命运波澜的地位尊崇的华发妇人伸手搂住自己的亲侄女，“暮芬，左右你府上也没什么人，这三日你便随哀家住在重华宫，哀家好久没见你，想你得紧，也有好多话想同你说。三日之后的事情，届时再议。”
说着，吴氏挥了挥手，“哀家累了，今日便如此吧。”
宋南朝等人出重华宫时，已是午后时分。
吴氏留了韩暮芬住下。韩太夫人与韩永宁也留在宫中用午膳。赵扩坚持先去救陈菀菀，听说韩之江将陈菀菀扣在皇城司，便说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