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城疯了一样拔腿跑,听声音,对方只带了一条狗。如果他俩跑得够快,必定可以逃掉一个。她朝丘陵那个方向跑,贺云朝旷野跑。耳边嗖嗖地风声和自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脑海里却浮现出当年简群生日那晚的场景。她看见自己抱着头在地上嚎啕大哭,旁人却束手无策的样子。为什么会想起这个,宁玉城也不清楚,脑海里的自己一直在哭,仿佛此刻魂魄已经飞越到那时,想给地上那个小女孩一个拥抱。
脚下机械地跑着,身后仿佛没有人追来,宁玉城依然竭尽全力向前跑去。她穿过灌木上了小山。山上隐约有条小路,似乎是久无人迹,已经渐渐隐入蕨丛。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蕨草,好几次踩进土坑,差点把脚崴了。山腰起山势逐渐陡峭了起来,宁玉城手脚并用,拽着旁边的灌木藤类继续往上爬。快到山顶时,又变得很开阔,宁玉城撒开脚丫子不管不顾地跑,谁知道前面竟是悬崖,没有刹住脚步,一脚一滑,头朝下滚了下去……
林克念一夜没睡,此刻觉得脑子里扎满了针,黄助理看他眉头紧皱,知道他又头疼了,靠近问:“林先生,要不要吃点止疼片。”林克念没有回答,他每次不到迫不得已都不愿意承认自己需要药物。黄助理从林克念办公室的一个抽屉里取出药片,同一杯水递给林克念,林克念不动声色地吃下去。
“林先生,你看贺佑和林克庸夫妇……”
“半小时后我过去。”药效要半小时才发挥出来。
“好。您先休息一下吧。”黄助理体贴地说。
贺佑与林克庸夫妇都关在林克念在城郊的一处不住的别墅里,当时买这栋别墅,就是为了给朋友开盘贺喜,算是送的开张礼,所以里面都还是原先自带的装修和家私,现在有些半旧不新。
林克念半躺在黄助理给他准备的沙发上,双手交握,侧对着贺佑。
“宁玉城被你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林四哥,你说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呀。”贺佑柔声回答。
“我给你30秒回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