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宁玉城头疼欲裂,眼皮肿得睁不开,洗漱完打算去买点布洛芬。下楼时看见杨燕舞站在不远处,看见宁玉城出来,就朝她走来。
“早!”
“早!杨叔叔!”
“呵,怎么这会又叫我叔叔了?”
“习惯了,呵呵呵呵。”
“眼睛肿成这样,哭过?”
“没有,昨晚没睡好。”
“我早上打你电话你关机,所以在楼下等你。”
“啊?哦哦,我睡觉关机的。你找我有事?上去敲门嘛。”
“怕吵你睡觉,我在楼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很好。”
“要是我不在你不是白等了?”
“还没吃早饭吧?我们一起。”杨燕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先去趟药店……”
看着宁玉城吞下一片布洛芬,杨燕舞摸了摸宁玉城的头顶,宁玉城后脊背一阵酥麻。
“后来有没有复查过?”
“没,没有。”
“找时间我陪你去复查一次。”
“我没有什么不舒服,就不去了吧?”
“听我的。”杨燕舞的手指□□了宁玉城的头发,轻轻滑过发根里的疤痕。
宁玉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抬手扯下杨燕舞的手。杨燕舞和很多医科生一样,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他的手指清凉干燥,纤细修长,看着他金丝眼镜后温暖的目光,宁玉城捏着他的手一下子都忘记了放开。
“以后我会照顾你。”杨燕舞反手握住宁玉城的手。
转眼到了除夕,静妈妈叫宁玉城去她家过年,宁玉城不想,说早就跟朋友约了要一起,实在不好爽约,找时间去拜年。杨燕舞两天前就说要陪她除夕,宁玉城也搬出朋友这个说辞。能推的都推掉。
宁玉城谁都没有找,她去开封菜打包了一份全家桶回到宿舍,晚上打开笔记本准时看春晚,隐约能听到中心广场上的烟花声,天空中一阵一阵地闪着彩光。她花了十年时间去习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