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方韶光你丫就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专门骗我这种单纯的小白兔。”方兔忍了一个月,妈的,兔圈里有句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她怎么就忘了这条古训了呢。像方韶光这种鲜美的草就是穿肠□□,美则美矣,毒也毒矣。
方韶光吃完最后一块牛排,把刀叉摆好,免得刀剑无眼伤到他爱的女人。
“你觉得你我走到最后的可能性有多大?”音乐流淌在空气里,客人们各自低声交谈,香衣鬓耳,只是这话如反弹琵琶,声声鞭打在人的心头。
“方韶光,你什么意思?”方兔冷漠地问面前的男人。
“你我能否拿到那张合法证明未知,拿合法证明后能否相守不撕破那本证未知,保存完整那张证能否一起同时去世未知。
我们的未来有太多的未知数,我不能把你娇惯得五谷不分四肢不勤。若有一天,我提前离开,你怎么办,什么都不会,连生存技能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心。
我希望你什么都会,即便有一天离开我,你也照样能说,我还能找到比方韶光更好的男人,而不是像被丢弃的过时洋娃娃。”方韶光说完这句话,起身,买单。
“如果你要分手,我不挽留,但这不表示我不爱你。我爱你的方式,是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
方韶光真的没有回头,还是一副斯文败类、西装革履的清爽模样,留方兔一个人坐在原地哭得稀里哗啦。
如果我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阴重复单调的歌曲。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方韶光最爱的《致橡树》,他要自己活得像一株木棉,铜枝铁干,像刀、像剑、像戟。
方兔初出校园,还有着学生的稚嫩与单纯,要多少次摔打,血骨才能重炼成出色的社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