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军”也压着走,这时候大家是没有二话也不敢有二话的。
——可现在?
没有痛打落水狗,还是他们勉强能把自己举的牌子看在眼里!
饶是如此,贺袁山的队伍也是离的离,散的散,回家种田的居然也有——起先闹得轰轰烈烈时,那些欺压百姓的官兵都被打的打,杀的杀,听说朝廷又委-任了新的官,有了前车之鉴,谅他们短时间里也不敢太过分!
一来二去,这支起-义军竟然沦落到了只能组成一个小村庄的地步。
屋子里的几人,就是队伍里剩下的最核心的力量了。
说来也是一声长叹。
但贺袁山并不甘心——他也不能甘心。
像他这样的起-义军头-目,就算向上面递了投名状,最后多半还是要落个砍-头的结果;哪怕侥幸不死,从此也是苟活。
过惯了受人追捧的日子,再去那黄土里刨食,自己难受,别人看着都别扭——不单贺袁山,聚在这里的所有人大半都是这个想法。
可东山再起?
非少军师则不能。
贺袁山难得地有了一回自知之明,现在扎到京师城外,也不为其他,只等风声过去,他们能趁机进入城内,将少军师“救出来”。
——即便贺袁山心里已经有点明白,恐怕对方巴不得摆脱他们这群蠢货自找出路。
只是世界上有一种想法异常普遍,那就是:“我不好过,凭什么让你好过?”
贺袁山就钻进了这个牛角尖里,死都不能爬出来。
皇宫大内。
少姻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皱起眉:不会是贺袁山还没被那群官兵弄死吧?
朝廷真这么无用吗?
身后的宫人撑起披风,细声道:“美人,风大,你还是穿上吧。否则陛下怪罪下来……”
“知道了。”
怕她再次长篇大论,少姻忙接过披风披上,很是憋闷:
想我堂堂少军师,引领数支起-义军,南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