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空城计就是个空想。
看眼眉前的形势,只能文官先顶上了。
——武官死战,文官死节。就算真的被叛军吓得屁滚尿流怂成一团,可要是被架到台面上,还是得流着泪抖着腿帮朝廷说好话。
何况满朝文武,能走到朝堂上来的,不能人人都是不中用的玩意儿吧?
要真全是那个样子,他就算是必须停在这儿也只能洗好脖子,临走前多吃点,吃饱好上路了。
楚非稍微地对这些叛军生出恼意:有事不能直接跟天子沟通一下吗?不能先跟我们打个商量不要急着动武吗?怎么一来就想着革命呢?
粗人!
哼!
他在心里给叛军扎小人扎得痛快,表面上一本正经什么也看不出来。
龙辇行到半路,有宫人来报:“陛下,太后娘娘请见。”
什么玩意儿?
楚非倒抽一口冷气——亲娘啊,怎么还有个娘呢?
他都想以头抢地了:怎么自从经历了上一个世界,他本来顺风顺水的人生就像脱-肛的野马一样飞驰着奔腾起来了?
这不科学!
再不情愿,也不能不给“亲妈”面子。
楚非只好咬着牙谨小慎微地一挥手,摆驾到太后宫殿。
太后寝宫。
香炉冉冉,春红已残,夏碧欺上枝头。
本是一副好图景,可惜山河动荡,看得人无端悲切起来。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说是谁的江山,其实究竟有谁又真的能做得了江山之主呢?
太后侧头看着窗外情景,怔怔的,眼中渐渐腾起雾气。
想当初,先帝在时,何曾这种事?都是她没能教导好麟儿,以致他恣意妄为,性情暴虐,才惹来如今这等灾祸。
“嘶。”
绣花时走了神,不被针扎破手指才是难事。
身边的宫人二话不说,立即拿来干净的布条准备好。
太后摆手表示不必,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