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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人满为患的房间顿时陷入一阵静寂,灯花轻跳,烛光似飘渺轻纱漾在房内,映在榻上昏迷的人儿苍白的峻颜的上,人心揪痛。
依晴轻轻的动了动,想抽出手,可那双钳制玉手的铁掌却紧紧攥着,如何也不肯放松,清眸眸底蓄满晃动的泪珠,另一只手轻柔抚上他的额头,想抚平他紧蹙的眉心,她俯在他耳边含泪轻柔的低语。
“焰,放开手好吗?我就在你身边,一直守着你,不会离开。焰,我要照顾你,放开我,好吗?”
回应她的是一阵令人心酸的静默,过了好一会儿,依晴感觉手上的紧窒缓缓松了许多,她这才慢慢抽出手,帮他拉了拉覆在身上的锦衾,嫩白手背上被他紧攥出来的几道鲜红亦渐渐消褪。
依晴起身,略略着急的在房中翻找了一番,找到一把长约三寸,刀鞘简约却十分精致的匕首,她拿着匕首走到桌旁,森然白光在左手腕间用力一划,鲜血汩涌而出,控手于茶盅上方,血珠如雨络绎不绝,不一会儿已是满盅。
拿起纱布随意在腕间缠上几圈,她端起鲜血赶到床前,屏息喝了一口,继而覆上他略显冰冷的唇,舌尖轻抵,撬开他闭合的牙关,一口血徐徐沁入他的口中,如此反复,直到满盅血水都滑入他的腑脏。
依晴望着仍是苍白无色的峻颜,心中着急不已,扯开早已红艳尽透的纱布,右手轻捏开他紧闭的薄唇,直接将手腕放在他口上,浓艳鲜血汩汩涌出,灌满了他的口腔,顺着两侧唇角缓缓淌下,濡湿了锦枕,染红了轻纱。
不知道究竟失了多少血,依晴只感到自己愈来愈虚弱,她觉得好累好累,轻捏他嘴唇的右手微微颤着,轻跳的灯火落入眸子里忽明忽暗。
终于,她自他口上拖回仍然血流不止的左手,右手紧紧捂着伤口,缓缓起身踉跄行了两步,却又虚弱的扑到在地,“哐当”一声打翻了茶凳,茶盅脆声碎地。
依晴伏在地上,无力起身,模糊的视线望向紧闭的房门,她虚弱的唤了一声:“青龙……”她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