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鸡案擒真凶千危崖救怨女
却说青年男女乃是夫妻,老妇是婆婆。今日清晨,婆婆说身子不适,闹着想吃鸡肉,儿子遂去集市买了鲜活乌鸡,交予媳妇侍弄。媳妇将乌鸡宰杀洗剥干净,剁成小块,用瓦罐煨制好,端与婆婆食用。婆婆说不想吃,媳妇以为婆婆不饿,端回仍用文火温着,自去水塘浆洗衣裳。婆婆平素为人刁钻古怪,自私自利,媳妇贤惠,仍左右不顺意。如今并非身子不爽,实是嘴馋发嗲。见媳妇出去,只剩自己一人,便生了鬼念,悄悄踱到厨房,将煨煮好的乌鸡大腿,胸脯全吃了,留下鸡头、鸡脖、鸡爪回屋。
过了不久,媳妇回家,见已近晌午,怕婆婆腹饥,忙端瓦罐至婆婆房中。婆婆无事般,用筷箸左夹一个鸡爪,右夹一个鸡头,阴阳怪气道:“此鸡生得忒怪,除了头爪就无大腿、胸脯了。”媳妇纯善,以为婆婆手上无力,道:“鸡乃我亲手杀,许是汤多罐深,婆婆无力,没捞着。”婆婆甩筷赌气道:“不信,自己夹一下。”媳妇慌忙过去拿筷子夹选一阵,果如婆婆所言,全无一块好肉,心内暗忖:“莫非让谁偷吃了?可出去时,门是关着的,猫狗万不得进,且煨在火上,猫狗即便得进,也难以取肉,到底……”婆婆道:“怕是嫌我老太婆碍眼,想早点饿死我、气死我吧,这分明是人偷吃的。”媳妇腹内委屈,辩解道:“婆婆,媳妇除了浆衣,再无分身,何人来偷?”婆婆双眸一翻道:“妳说没偷,何故罐中没有好肉,说不定就是妳偷吃了?”媳妇见婆婆说是她偷吃了鸡,连叫冤枉。
婆婆甩开泼性道:“我要寻我儿子论理,看他的媳妇是如何待他娘亲的?”须臾寻回儿子,添油加醋,抹泪擦涕讲了一遍。儿子听完母亲细诉,怒火中烧,不问青红皂白,拉出妻子就是一记耳光,婆婆远远看着冷笑不迭。遭了打,受了冤屈的媳妇,哭着回屋。儿子宽慰母亲,自去做营生;婆婆则去邻居家闲聊白话,邻舍与她家仅一墙之隔。婆婆放刁说是媳妇耍横,众邻人尽为婆婆抱不平。屋主马氏知道婆婆不是好人,平素待人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