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木姗觉她娇柔造作,不甚自然恐有不善,但何处不善却又说不出来。妇人好一会才道:“公子小姐有所不知,请四位随奴复还门首。”遂与四众行至院首,右边半掩半埋着一块石碑,风蚀雨浸年代久远,上刻一“寿”字也是斑驳陈旧,女掌柜道:“此石之寿非人所撰,却是得自然而成,从吾祖辈掘出,一直伴随家族至今,得其庇护,在这穷山僻壤开店倒也太平富庶。请人撰写门联,便以此为据,遂得出这古怪的字句。土刻石文正乃指碑,莫非王土你我居天居地居海,也莫不被王者辖统,又因小店货卖吃食、旅站方有此粗拙横批。我等山野人家,不讲究文字意境,只求实事求是,故拙言难入雅目也。”木姗听得有理没理,是明非明。四众复回内室,菜肴也已上齐。只见白玉锅贴肉,全用肥膘做成,不见丁点红瘦。薄薄肉片贴于烫锅,慢慢烘烤,得金黄时再以酱料拌之,里嫩外脆实乃美味。什锦肉丸,蛋大肉丸,配以水果蜜饯,鲜香四溢,令人垂涎。山菇煨肉,采摘春初蕈菇与四方大肉块,裹以蜜汁文火焖制,蘑鲜肉甜,妙不可言。再有香椿凉拌,爆炒芦芽......般般件件,件件般般,红黄绿白满满一桌。开了酒坛泥封,一股醇香溢出。四众推盏动箸吃喝起来。
那女掌柜窥得这般情景,在那角落掩口暗笑。须臾,不闻动静。女掌柜移步前来见四众均被药倒,似推数下未醒。小二一阵窃笑道:“看着聪慧实则愚不可及,偏信了妳一派胡言。穿着这付皮囊好不难受。”遂褪下一付人皮,现出真形。当真骇人,只见:青面獠牙,环眼暴睛,口盆洞张,枯瘦身板,乃是一个魈精。女掌柜也褪下人皮,更煞人也,却是:遍体红肉烈火烧,嘴脸模糊肉难瞧。设店开栈虚名冒,只为人肉与财包。此鬼唤作一个骇人名讳,火燎鬼也。
原来此处是个极凶险的去处,此店黄土下乃是一座乱坟岗。鬼怪成精,幻人结庐谋害过路之人。鬼怪胆大,一副楹联也不避“坟墓”忌讳,一顿慌词说得过客频频颔首。却道那石碑,是这群顽劣出入之口也。二鬼将四众拖进墓穴。茅庐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