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急叫人押宝开局。
他一把扔出个“四五六”来,这手功夫倒还不错。
杨情抓起骰子,先将第一颗扔进盘中,那颗正咕噜咕噜转个不停,他又扔出第二颗,砸在第一颗上,然后再扔出第三颗,又砸在第二颗上,三颗骰子兀自转了许久,渐渐停下,竟皆是六,杨情一笑,抱拳道:“朋友,承让!”
常醉道:“我也来一把,朋友可要再来?”
华衣青年人早气不过,哪里肯罢休,便抓起骰子要再来。
赌桌周围站满了人,都静观场里对局,早忘了自己那小打小闹的几两银子。
杨情露了一手,自己也颇为得意。四下望了一望,忽见人群中一青衣人颇为眼熟,因侧向着他,尚看不清楚。
那青衣人站在华衣人不远处,此时众人都在观注赌局,都未曾留意他。
杨情一时间想不起此人是谁,若是那华衣人的待卫,又不太像。
常醉又赢了一把,那华衣青年似乎有些急躁,接过手下人递上来的清茶,仰头便喝。
突然,那青衣人身形暴起,右手一扬,已有四道白芒打向那华衣青年。
这一变化委实太快,除了杨情,众人都未曾反应过来。
就在那青衣人暴起的一刹那,杨情看到了他那张脸,猛然想起此人便是几日前在京城外桥头所遇到的那位忧郁的朋友。
离别几日,时时挂念,不想今日在此地偶遇,却又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就在这一转念之间,那四柄飞刀已尽数钉入华衣青年颈中,快得只听见“嗤”地一声,四柄刀发出同一个声音。
这只不过是刹那间发生的事情,以至于众人都还没有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华衣青年颈上钉了四刀,恰封住了他的咽喉,故连一声惨叫也未发出。只到鲜血涌出,众人才如梦初醒,乱作一团,纷纷走避不迭。
那青衣人一击得手,早已乘乱掠出门外。杨情向常醉一使眼色,两人也跟着窜了出去。
天已暮,尚无月色,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