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上了酒菜,常醉给杨情斟上,自己先干了一杯。杨情见他已略有醉意,神色有些抑郁,问道:“你以前不像这般嗜酒,莫非有什么心事?”
常醉一笑道:“这杯中之物,能销去人太多烦恼,淡泊人间的丑恶,多喝几杯,有什么不好!”顿了一顿,叹道:“家父两年前过世,家兄又在府衙中当差,留下这酒楼,便由我来掌管。你素知我不喜经商,见不得人家脸色,但又能奈何,总不能抛下这家业不管。也全仗家父在世之时声名远播,才能在这京城立足,小有名头。”
杨情叹道:“想不到这三年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世事难料啊!只是这酒虽可以使人淡泊,但酒醉之人,却往往心清如水,又怎能避得开烦恼,借酒浇愁愁更愁。”
常醉道:“话是不错,但毕竟今非昔比,我既有了家业,便不能如你这般洒脱了。”
杨情一笑,摇了摇头,道:“三年未见,先不谈这些。来来来,我为常兄斟一杯。”
喝了一杯,又问道:“街上集市颇为热闹,你这酒楼怎么关门,莫非是为我特意如此?”
“若是为你,倒好,”常醉忿忿不平地将刚才发生之事告之杨情,末了说道:“你若早来一步,便正赶上。但也无可奈何。”
杨情听他讲完,道:“朝廷腐败,草菅人命,鱼肉百姓,谁人不愤!但在这京城重地,不能明斗,只能暗斗。常兄久居京城,可知朝廷之中事态如何?”
常醉一笑,道:“你取笑我了,岂不知我身在京城,但整日与酒为友,不问世事。不过,这酒楼也是消息灵通之地。听说,皇上不久前立了子襄为嗣,这太子年仅六岁,而且生性愚笨,原本不能继承帝位。但可笑的是,皇上虽有嫔妃三千,偏偏只生了这一个儿子。如今朝廷里派系林立,兵部尚书徐稷惯会阿谀奉承,深得皇上宠信,他手握兵权,结党营私,势力最大,目前只有臣相叶自飞尚能与他抗衡。一旦幼帝登位,徐稷以兵相挟,有恃无恐,战事一起,百姓遭殃啊!”
杨情笑道:“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