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情不敢怠慢,当下提气飞纵向前,脚尖一点,借力掠起,紧随其后。看那雪地之上,几乎不见一点痕迹,这“踏雪无痕”的轻功已臻极境,比马上的姑娘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雪渐停了,月已中天,更加皎洁。尘烟随风而散,似雾似纱,轻柔已极,如梦如幻。欢儿纵马飞奔,似乎忘了杨情,一口气跑出两三里路,才勒马停下,回首见雪地里无影无踪,心下焦急,以为杨情功力不济,赶不上这马。
片刻功夫,身上渐觉寒冷,仍不见杨情,于是一边掉转马头,往回慢行,一边大喊:“杨情,杨------情!”
喊了几声,无人回应。忽听背后风紧,那马一惊,抬起前蹄,险将她掀了下来。待惊魂初定,见雪地中伫立一人,白衣胜雪,正是杨情。
欢儿又惊又喜,笑骂道:“死杨情,你到哪去了?害我为你担心,还以为把你丢了。”
杨情奇道:“我见你只顾一路飞奔,怕搅了姑娘的雅兴。原来你也担心我啊!在下倒是受宠若惊。”说罢,拍了拍马,道:“姑娘请先行,我随后就到。”
欢儿急道:“不行,不行,你还是和我骑一匹马吧!我可是为你好,一怕累着你,二怕真把你丢了,”伸手要将杨情拉上来。杨情笑道:“这可不行,累着你心爱的马,我可担当不起。”欢欢又气又羞,口气软了下来:“我的马儿可喜欢你,原意驮你,不信你问它。”
杨情笑了笑,翻身上马,两人换了位置,纵马而去。
欢儿贴着杨情后背,不时偷偷地笑。杨情望着这月色笼罩的雪夜,感觉清新的空气有股怡人的甜味,溢满了少女淡淡的体香,那么让人陶醉、让人神往。这个神秘的女子,虽然自己没有太多了解,然而这一夜的相识,愉悦的交谈定会让人难忘。人生里有许多事,是不是都像这样,只短短的一瞬也能给你永恒的记忆。但是这记忆能留得住多久,就要看天地间那似有似无的缘份。就像看见流星划过天际,那么美丽的光辉,当你再见到的时候,也许已是很多年以后,甚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