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七郎他对动物这些习性那可说是了如指掌,见那碧眼狸猫示好,便伸出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摸了一下它的脑袋。碧眼狸猫立刻昂首迎合,发出细细碎碎的喵呜声,犹如轻言细语的一般,与头先的凌厉叫声真是截然不同。
武承休此刻也已经挣扎着过来观瞧,李应急忙随后搀扶。承休颤声问道:“这只猫是什么来头,为何比常大出许多,眼睛碧绿阴森如此怕人,又怎地纠缠不走,难道,难道……”说着又差点把自己吓晕。
七郎淡淡一笑道:“武公子不要惊慌,此猫并无奇异之处,不过是生得比寻常狸猫大些罢了,它生长在山野之间,这也不足为奇。这花狸猫历来就有黄眼、碧眼之品相,不足为奇。再说此刻夜深天暗,猫眼自然大张,显得格外明亮些个。”
武承休听了这番话,连连点头,心说正是啊,猫眼夜间瞳仁放大是常理,我也知道,怎么就被一只大猫吓得魂不附体,岂不失礼于七郎之前,唉,我的胆子忒小了!想到此处,讪笑道:“正是了,天色已晚,不如大家歇息了罢,明日再做计较。李应——”他本想令李应找些食物喂猫,以示自己并不介怀,但是一看李应脸色还是铁青,只得把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话题一转道:“李应再找一床铺盖来,我与七郎同塌而眠。”
七郎眉毛一挑,抱拳道:“不敢当,山野村夫,惯得是天为被地为席,我已在檐下打铺盖,公子自便吧!”
承休还要相邀,李应倒缓过神了,急忙接口道:“如此最好!我们少爷劳累整日也该歇着了,有话待等天亮细细商议不迟。”说罢也不接过那盏油灯,伸手就把承休往屋内搀扶,转脸儿就把大门哐当一关——那位说李应怎么如此无礼?其实他这回还真不是冲着七郎,他是怕武承休为讨好七郎再把猫放进屋来。他对这只碧眼狸猫依然是很警惕的,急着关门就是为把猫关在外头。
武承休累狠了,这一天翻山越岭奔波劳累,晚来再受了些个惊吓,他这大少爷哪受得住这个折腾。所以眼下虽然是满腹心事,千头万绪思忖不开,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