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是非与名利,
何事烦扰动心机?
一湖碧水静无趣,
只待春风起涟漪。
话说田七郎把随身的葫芦递给武承休,让他饮些酒浆送下干粮,谁知承休误以为是水,把个烈酒大口急饮下去,一时呛咳闭气,几乎昏厥当场。说是几乎,其实就是没昏。承休一见七郎来扶,也不知道怎么灵机一动,干咳几声,把眼一翻,身子往后便倒。田七郎连忙探臂膀双手相搀,连声地呼唤。
承休有气无力软瘫下来,拿捏出气若游丝的腔调说道:“哎,我这两太阳疼得紧要,眼前只是金星银星乱闪,竟一点力气都没有,实实支撑不起了。”
七郎一时不提防这手,倒也不由得有些慌神道:“这这,这便怎么处?”
承休道:“无妨,七郎你只管去罢,我自在此歇息歇息。一时半刻,或者缓醒过来,也未可知……便是有什么狼虫虎豹打从此地经过,觑得我尚可饱腹,衔了去山里权当晚饭,那也不过是各人有各人的命罢了!又与七郎你什么相干?”
这就叫甩闲话、念山音,书面语叫指桑骂槐。田七郎虽然没什么学问,他又不傻,一瞧武承休说话的时候虽然仿佛气喘虚弱,说出来却字字清楚,话里话外还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这能听不出来吗?七郎一时间明白过来,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位少爷真难伺候,一见面就没头没脑跟我要吃要喝,一口酒喝下去还差点儿呛死,这会子又要死要活说走不动路了,这不明摆着讹上我了么!这杨树林跟南头山林子离得还远呢,这里是村人常来常往的,又不是那深山老林,哪来什么狼虫虎豹,真是瞎话儿都说不到点子上!——可是也拿他没办法,别说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个不认不识的人,身子不舒服倒在这求救,也没有个丢下不睬的道理!何况……还是此人?
七郎无奈,伸出手牵着承休的手臂,背转身往自己肩上一搭,腰上微一用力,轻巧巧地就把武承休背了起来。承休这会儿也确实有点病怏怏的,这叫半真半假,趴在七郎背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