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西部,而且对他不声不响地离去也毫不愠怒,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位老将军卖的是林玄玉的面子。
果然将军充满了好奇之色,刚刚虽然和林汗青也有交谈,但是那家伙久于人上,不习惯察言观色,自然不知道琢磨将军想听什么话,宋书煜就不一样了,他常年和爷爷相处,对老年人的孤僻偏执的性子有真实感受。
尤其活到将军这样的年纪,食欲美色都随着身体机能的衰退再也无法引起他们的兴趣了,很多时候,都是靠着回忆和故友往事来打发时光的,从他能在夜里赶赴到这遥远的边陲,就能看出,他对故人的渴望。
“林先生身手极其好,还救过我的命,当年受他恩惠的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看着满头乌发,筋骨柔韧,我还以为他很年轻,当时就以弟相称,被他很严肃地辨别纠正了,我应该尊他为兄,呵呵,现在回忆起曾经发生的往事,如同昨日一样清晰,但是已经又过了半个世纪了;想来都让人感慨,不知道他喜欢喝什么茶?”
宋书煜一听他竟然如此毫不避讳地说了当年往事,看来没有把他当做外人看待,当即就笑道:
“老先生并不是太讲究的,在冬天整天拎着一个巴掌大的紫砂壶,壶不离手,茶不离口,不过,知道哪位老友身边得了好茶,那是一定要去讨要点茶叶的,美其名曰‘养壶’,这白毫银针当初我就在他的府上喝过,记得当时他用的茶具是细长的透明玻璃杯,我开玩笑说他怎么不养壶了,他说,这样好的茶叶配着玻璃杯简直就是世间最美的杯中风景,单单为了养壶就用紫砂壶泡了,有点委屈这好茶叶。”
“玻璃杯?”将军说着起身,开了一侧镶嵌在机身壁角的酒具柜子,附身取了两个胳膊粗细的透明玻璃杯。
“是这样的吗?”他举给宋书煜看。
“就是这样的杯子——无色无花直筒型的透明杯子。”
宋书煜笑了,当然这些常识都是他从爷爷宋大有那里经历的,他不过是把宋大有变成了对方感兴趣的林玄玉罢了,要知道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