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月。
大风鼓动着火势,大火疯了一般吞噬过来。
好了,现在她明白为什么秦青一定要她睁开眼起床了,大火正朝这个方向烧了过来。
她转身跑回厨房,抓了厨房的防油烟口罩,浸水后捏着跑出来,递给秦青一个,自己戴着一个。
然后她就抓了自己的相机包,拿出机子,对着火焰的方向。
“你疯了吗,桑红!快上车!”秦青吼她。
“只拍几个镜头。”她说着,打开了相机的胶卷后盖。
秦青无奈地探手从她的背包里抓出了两卷,递给她一个:“用伊尔福的胶卷,清晰度更高。”说着,他开始跳上车,把车钥匙插到车上,准备发动着车子。
“好的。”桑红为他们俩这个时候的默契苦笑,手上动作飞快,安上胶卷,开始拍摄。
而后,她又装上了长焦镜头,拍了几十张正在汹汹燃烧的高大的火山一样的松树,透过长长的镜头看过去,火焰明亮纯净,无声优雅,那刺耳的哔哔啵啵的燃烧声似乎都被长镜头过滤掉了,桑红痴迷地疯拍。
一只只在烈焰下狂奔的动物,麋鹿、黑熊、长颈鹿、兔子、羚羊,还有很多她叫不出名字的动物,都连叫一声都不叫,埋头狂奔。
一只翅膀有力的猛禽,正在上空吃力地扇动着有力的羽翼,超出身后的火焰很远,但是,很快火焰追了过来,它的翅膀上的羽毛开始从边缘被点燃,一点点的点燃成一只通红的火鸟,最终堕入了火焰里,消失不见。
桑红被这恐怖的一幕惊得几乎失声。
“快点,我们时间不多!”秦青催促着她,发动着车子,车子吃吃啦啦发出两声嘶哑的声音,他挑了眉,靠,车子发动不着。
他又试,依然如故。
这车子的性能极好,发动机也是专门针对高寒地区设计的,压根儿不存在被低气温冻住的可能性。
秦青扭头看看大火,果断地跳下车,打开车子的引擎盖。
他镇定心神,检查着影响启动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