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加上对她的了解,隐隐也懂得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
坐在整齐的铺上,桑红抱着脚,认真地打量自己的脚趾甲。
她这会儿,觉得四肢百骸都好像拆散了重装,承受到了极限,就是新的突破的开始,虽然很清楚这感觉用不了几天就会过去,可那抽筋拔骨一般的疼痛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她现在根本就不可能睡得下。
比赛室内攀岩时,她为了求速度,愣是把承重力压在了脚趾上。
此刻,虽然已经用温水浸泡许久,脚趾头依然木木的,钝钝的,缺乏敏锐的知觉。
所幸赢了那家伙,可这代价,唉。
打量着脚趾上边那有些斑驳的图案,分散着注意力——得重新涂了,就当是为了奖励自己。
她抿唇微笑——原来,人的潜能是能够激发出来的,就像她今晚的攀岩成绩,往常在健身房,比赛过无数次,压根儿就不曾有过这样的好成绩。
她拿出整整齐齐的一盒指甲油,在脚指甲上画上一朵明黄色的向日葵,拧痛一个画一个,痛觉是让人体恢复知觉的最简单方法。
等她细细致致地完成了十个图案,脚趾也终于恢复了敏锐触觉;
好了,最重的损伤已经唤回来了,她轻轻地跳下去,靠在一面墙壁上,开始如同触电一般地快速颤动身体,不这样活动延缓疲劳,今天高强度比赛损伤的肌肉,明天一定会痛得她死去活来。
郭丽丽睡在下铺,一翻身就看到她那恐怖的动作,睡意一下惊飞,寒毛倒竖着坐起来,声音都惊得失了真:
“啊——桑——桑红,你这家伙,半夜三更的,僵尸一样抖着什么意思,会吓死人的!”
其他两个人也被吵醒了,身体因为白天训练,又困又痛地,连翻身都难。
莱丽打了个呵欠,瞅着桑红的模样,抢白郭丽丽道:“你那鬼叫声相比,恐怕更吓人,什么意思,自己吓醒了,也要找个伴儿,你不知道这浑身痛睡着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