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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扇脸色沉了一下,似漫不经心地摇晃着团扇,不说话,也不走开。
“呵……”秦无色亦从腰间取出一把玉骨扇,哗地一声旋开,摇啊晃着,微眯的凤眸细细的端详,桃扇墨发高高的绾成简单的宫人发髻,露出雪白修长的颈脖,越看,越觉着连对方的一枚锁骨似乎都与自己分毫不差,唇角凝着似笑非笑,“着实极好看。”
桃扇眉心一蹙,紧咬着下唇依旧缄默,秦无色抬了抬下巴,“方才,是你在弹琴?”
眼前的桃扇始终不发一语,若不是从前听过她说话,秦无色多半以为她是个哑巴,声线遽然低沉而冷冽,“我记得不过两个月前,你还叫秦无色是么?”
桃扇心中猛地一跳,却毫不闪躲地迎上她的视线,“你是认错人了。”
她声线都与自己这般一致,秦无色不禁弯起眼角笑了笑,就听远处传来阵阵呼唤,“桃扇……”
“桃扇?”秦无色目光落在她手中捏着的那把描桃团扇上,“是个好名字。”
秦无色抬眸望去,夜色浓雾中点点红色的灯火绵延成线,在风中摇曳,虽有结界相隔,她也不并要这么堂而皇之的只身出现在秦军眼前,转身就欲离去。
“秦无色。”桃扇唤了一声,低头看着手中的团扇,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唇边却勾着温和的笑,“何以走得如此急呢?”
秦无色顿住脚步,回头就看到数道身影往两人方向走来,而最前方那个虚弱到需要被人搀扶着走的,是他。
最素雅的月白色染就的香云纱料,犹如雪一般干净,盘踞着精细的银丝流云,在夜色下熠熠流光,轻柔迤逦的拖尾拂过地面,头顶一轮明月,落光满身,如浮光掠影般在浓雾中缓慢走来,越发的清晰。
玉色的骨簪绾着几缕发丝,其余黑发如流水般倾泻在纱衣上,长及垂地,仙谪般不可奢望的画卷,那张脸竟与他身着的白衣一般,苍白缥缈,透着丝丝病态。
秦晟裼身后的侍卫一见秦无色便倏地拔出长剑相向,一人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