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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飏偏过脸,轻声,“你去看看九殿下缘何不醒。”
黑白子不禁一怔,亦是此刻,两道目光齐齐向他射来,一道是秦安阳探究的目光,另一道,却令他当即错愕不已。
那双眼睛黑如子夜,正如多年前在玄清山上时一般,若盯着你,便像是撒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无论如何也逃不开,他目光落在她有些泛紫的双唇上,眉心凝了一下,“你……”
“为师不是命你去给九殿下诊治么?”玄飏旋即出声将他的话打断,黑白子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医术方面自不必多说,何况桃扇已毒入骨血显在唇色上,他定是能看出这张脸的来由。
玄飏却并不想拆穿她,不是纵容,而是没有这个必要,也无谓去深究这之中的是非。
黑白子虽是一根筋,却也听出了玄飏口吻中刻意打断的意味,嗯了一声便走过去,秦安阳赶紧为他让出位置来,黑白子有礼地对她一点头,看着秦晟裼却开始犯难。
秦晟裼的喜怒向来难猜,过去许多年,每一年开春时他便会在玄清观中清修一阵,每每都是黑白子负责照料他的饮食起居,多少是了解他的性子,比如不能碰他分毫。
他几乎都想脱口而出有无丝线可用,但见秦安阳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好在秦晟裼陷入昏迷,只得硬着头皮伸出手去探上秦晟裼的手腕。
“如何?”玄飏仅是随口一问,心知秦晟裼只是被戾气波及较重才昏迷不醒,并无大碍,他也不过走走过场,一来以示御琅与大秦联盟的友好,二来断了黑白子再往秦无色那儿跑的心思。
“师尊,殿下他……”黑白子眸光遽变,却在此时嗅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看到那张脸难免有片刻的晃神,而她,手中的干草早已燃尽,宽大的袖袂亦跟着燃了起来。
“桃扇!”秦安阳厉声一喝,桃扇才惊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将袖袂上的火苗扑灭。
秦安阳怒气冲冲地瞪着她,“蠢奴才,你是想将整个营帐烧起来么!”
桃扇眉心一蹙,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