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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飏眯着长眸打量着他,从他襁褓之中时便跟着自己,他给他姓名,授他术数武功,而黑白子亦是最为乖巧的那一个,天资本就不错,又肯刻苦修行,更是对自己尤其尊敬。
什么时候,他长大了,颀长如自己一般,但一双含水大眼,如婴儿般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衬着那张粉润似花瓣的红唇,这张不失俊美的面容仍是透着稚嫩,让人恍然会忘记他已有十七岁。
十七岁必然是个叛逆的年纪么,犹如当年的吟儿,做些离经叛道之事让他怒不可遏,而如今,他最信任的弟子到了这个年纪,也学会对他撒谎了。
“有心事?”他再次示意黑白子过来他面前坐下,黑白子也只好安分地坐好,只是神情透着几分不安。
“没……师尊,我还有些事,先……”
“什么事都先放放,我许久没同你单独说过话了。”玄飏出声打断他,看他坐立难安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而自己却丝毫不担心,秦无色或许武功尽得苏红琴真传傲然众人,但在术数方面却一窍不通,断然不可能找得到吟儿。
当年她失踪他亦摆下阴阳八卦阵卜算过,虽知她未死却算不出她身在何处,那么恰好苏红琴也容不下吟儿,他带回吟儿却可以坐等秦无色主动来寻。
她可是还欠他一件事。
黑白子咬着唇,心里焦灼不安,又不敢有悖玄飏的意思,早知一开始就不该放心她一个人去,她再厉害,也逃不出玄飏的阵法。
“你不想跟我说话么?”玄飏伸手在矮几上执起茶壶,为两人各添一盏。
黑白子双手捧起茶盏,眨巴着大眼不住地摇头,玄飏一笑,悠悠开口,“黑白子,没人告诉过你,你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么?”
“……啊?”他一惊,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去摸脸。
见状,玄飏又是低沉一笑,“算一算,你上个月已满十七了,恰逢在沙漠中,我也不得闲给你庆祝。”
“没事,以往也不庆祝的。”黑白子把脸埋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