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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色低垂着眸光,视线恰落在自个儿心口处,这样的她恐怕才更会吓到秦安阳,而眼下看来,秦安阳似乎得势,竟能独自率领一队秦军……
“本宫去雉国有要事商议,你们是聋了么!”秦安阳眯起眼眸,她没有滥杀无辜的嗜好,但已勒马警告,对方竟仍纹丝不动,就再不可能不生一丝愠怒。
“娘亲,那个女人好凶喔……”七七攥了攥秦无色的衣角,漂亮的眼眸中写着不满。
奶声奶气的软糯声线传到了秦安阳耳中,当即不禁震怒,“哪里来的小孩子不知礼数,你!”
她双眸倏地一瞠,唇仍保持着微张的动作,怔然的看到男子一张粗麻的帽纱随着女子手上轻轻一拉……
她才察觉那人除了帽纱质地粗滥,浑身却是质地华美的繁复素白香云纱,层层叠叠,每一层都绣着不同的银纹,重合起来如置身迷雾雾霭之中乍隐乍现的美丽……
那外袍的拖尾很长,滚着灵动波纹般足有半米,这种不利于劳作中看不中用的款式,可见不是寻常百姓的穿着,而他柔顺的墨发却亦捶地美好的铺在拖尾上,这是她头一次见有人的头发比小煜儿的都还要长,像是一片绝品的墨色云锦,衬的他宛若方外仙谪,那么不真切。
而这一切在看到那人的容颜后,秦安阳眼中所有的惊艳化作震惊、不可置信、迷茫……。
秦晟裼微蹙着眉颇有几分不悦,他也厌恶那张粗糙的帽巾,可先前逼他戴上的是她,如今又这么毫无预兆的随意扯开,他更厌恶任人摆布!
须臾,秦安阳的眼神终化作狂喜,仓促的从马背上跃下,几乎要摔个跟头,看得一众秦军心都提了起来,她却勉强稳住脚步飞奔向那人。
嗒嗒嗒。
鹿皮靴踩在地面的声音传来,急促而又迫切,秦晟裼愣了一下,转眼就见疯了一般朝他扑来的秦安阳,那双展开的手是何意?
在她快要碰到他时,他极快的侧了个身避开。
砰——
身后的秦军瞠